,杀了他实在可惜,臣斗胆建议,留他一命,让他戴罪立功,比如发配岭南,协助当地官员整顿吏治,将功赎罪。”
文景王看向林帅,问道:“林帅,你怎么看?”
林帅出列,声音洪亮:“陛下,臣认为杨宰相所言有几分道理。曾广智虽有罪,但他的武道天赋也不容忽视——四十岁的他已是筑基中期修为,在文官中实属罕见,若是让他上阵冲杀,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主力。如今西北边疆战事未平,正缺人手,不如将他派去边疆,让他冲锋陷阵,若是能立下战功,便饶他一命;若是战死沙场,也算是为国尽忠,洗刷他的罪名。臣的意思是,既然有用,那就物尽其用。”
殿内顿时安静下来,百官都看向文景王,等待他的裁决。文景王沉吟片刻,目光突然转向太子李威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一个说发配岭南,一个说送去战场。太子你怎么看?”
李威心里一突——他站在队列中,本想当个“透明人”,没想到父皇突然将话题引到他身上。他能感觉到,殿内所有官员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,有好奇,有审视,还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。尤其是杨广荣和林帅,两者眼底带着几分不屑。
李威深吸一口气,缓步出列,躬身行礼后,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看向文景王,朗声道:“儿臣认为,曾广智该杀!”
“哦?”文景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随即来了兴趣,身体微微前倾,“说说你的理由。”
“儿臣认为,贪污本不是大事。”李威的声音清晰地传遍殿内,让不少官员脸色一变,“如今朝中,不少官员都有贪污受贿之举,只是数额大小不同罢了。为何他们敢如此肆无忌惮?因为按照《新大炎律》,无论贪污数额多大,都不会判死刑,最多只是革职、财产充公、流放。久而久之,他们便无视国法,将贪污视为常态。”
说到这里,李威故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的官员。不少官员脸色发白,下意识地低下头心中难免惶恐。
李威继续说道:“但曾广智不同,他是大理寺卿,是执掌律法的官员!他天天背着《新大炎律》,审判他人的罪行,却知法犯法,这比普通官员的贪污更可恨。他身为律法的执行者,却践踏律法的尊严,若是不杀他,如何能震慑其他官员?如何能让百姓信服我大炎的律法?所以,儿臣认为,曾广智自法犯法,罪加一等,当斩立决以儆效尤!”
李威的话掷地有声,殿内鸦雀无声。
文景王看着他,眼底闪过一丝意外,却没来得及说话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伴随着内侍慌张的呼喊:“陛下!陛下!万里加急!武王平乱大捷,现已回皇都了!”
“什么?”文景王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,脸上的严肃瞬间被狂喜取代,他快步走到殿门口,声音都带着颤抖:“快!快宣武王入宫!不——朕要亲自出去迎接!”
说着,文景王便大步向殿外走去,龙袍的衣摆在身后扬起。百官们也跟着骚动起来,脸上满是喜悦——武王是文景王的二皇子炎武,三年前被封为武王,前往西北边疆平定叛乱。
他才德兼备,不仅精通兵法,还体恤百姓,在边疆威望极高,是百官心中最佳的储君人选。如今他凯旋归来,对大炎王朝来说,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。
李威站在原地,看着文景王狂喜的背影,笑了笑二皇子炎武的归来,这个老登偏爱成这样了,刚刚自己说什么估计都不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