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想了想，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：“这是我师门特制的‘清神露’，虽不能逼供，却能暂时压制体内的邪念和毒素，或许能让他的神智清醒些，减少抵抗。”

林羽点头：“可以试试。”

苏然走上前，捏开影煞的嘴，将一滴清神露滴了进去。

影煞想要挣扎，却被王虎死死按住。

清神露入口即化，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影煞体内，他原本因邪气侵蚀而有些扭曲的脸，竟渐渐平复了几分。

“感觉如何？”

林羽盯着他的眼睛，“被邪气控制的滋味不好受吧？影蛇堂用邪术提升实力，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少代价。”

影煞的眼神波动了一下，嘴角溢出一丝苦笑，却依旧没说话。

林羽没有再逼问，转而继续研究石柱上的符号：“炎火部的先祖为何会将蛇与守护联系在一起？上古蛇灵到底是什么？你不惜血祭也要召唤它，总不会只是为了毁灭吧？”

他一边说，一边观察影煞的反应，当说到“不是为了毁灭”

时，影煞的眼皮明显跳了一下。

“看来我猜对了，”

林羽语气平静，“你召唤蛇灵，是为了别的目的。

是为了得到它的力量？还是为了唤醒某个沉睡的秘密？”

影煞猛地抬起头，眼中充满了震惊：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……”

“猜的，”

林羽淡淡道，“但你的反应告诉我，我猜对了。

与其让秘密烂在肚子里，不如说出来。

你已经输了，影蛇堂也保不住你，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付出这么多，到底值不值得吗？”

影煞沉默了许久，干裂的嘴唇动了动，终于开口，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：“你们知道‘蛇骨秘地’吗？”

众人面面相觑，都摇了摇头。

“那是上古蛇灵的长眠之地，也是炎火部真正的根基所在，”

影煞的声音带着一丝痴迷，“传说蛇灵沉睡时，会将一半的力量封存在秘地之中，谁能得到那股力量，就能掌控整个炎火山脉的灵脉，甚至长生不死！”

赤炎脸色骤变：“胡说！

炎火部的根基是地心火核，根本没有什么蛇骨秘地！”

“那是因为你们这些后来的族长，早就忘了真正的传承！”

影煞冷笑，“当年炎火部之所以能在炎火山脉立足，靠的不是地心火核，而是与上古蛇灵的契约！

是蛇灵庇佑着炎火山脉的灵脉，地心火核不过是蛇灵力量逸散形成的结晶！”

他喘了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后来不知生了什么，契约断裂，蛇灵陷入沉睡，炎火部的先祖为了掩盖真相，才编造了地心火核的传说。

而我们影蛇堂的先祖，正是当年负责守护蛇灵沉睡之地的护卫，是你们炎火部背信弃义，夺走了守护权，将我们驱逐！”

这番话如同惊雷，炸得众人目瞪口呆。

赤炎更是脸色苍白，连连摇头：“不可能！

族中秘典从未有过这样的记载！”

“秘典？早就被你们的先祖篡改了！”

影煞眼中充满了恨意，“我费了一辈子的功夫，才从一本残破的古籍中找到真相，才知道影蛇堂真正的使命——唤醒蛇灵，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！”

林羽眉头紧锁：“所以你屠戮炎火部族人，是为了复仇？血祭地心火核，是为了用它的能量唤醒蛇灵？”

“是，也不是，”

影煞的声音低沉下来，“唤醒蛇灵需要祭品，炎火部的血脉是最好的引子，而地心火核的能量，是打开蛇骨秘地的钥匙。

我本来计划得很好，只要蛇灵苏醒，我就能成为新的守护者，可你们……”

他看向林羽，眼中充满了不甘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