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又解开扣子,一颗、两颗。
谁的呼吸声沉重?谁在靠近她?谁?
当男人吻上她的时候,熟悉的气息让安以南恍然大悟是厉野。
她还来不及喊厉野的名字,腰间的布料被撩起。
炙热的气息,粗糙的指腹。
游荡在平整光滑的荷叶上。
荷花的根茎颤颤巍巍地被拨弄,雨水丝绵不断,敲打着平静的湖面。
风中有谁在央求,“你别……”
很快被暴风雨遮挡。
谁的指尖嬉戏荷花池,搅乱一池春水。
恍惚间,一双纤细白嫩的双手从床间探出去,随后被人用力从后面十指连心地握紧,往后一拽。
颤抖。
翻身。
腰间被垫上枕头。
……
暴风雨过后,池水平静。
安以南疲倦地沉睡过去。
厉野舍不得,一下又一下地吻上去。
随后他用湿毛巾帮安以南擦拭身上暧昧的痕迹。
可在擦拭的过程中,安以南哼哼唧唧,像是不满,可身上的青青紫紫,暧昧的让厉野眼神又晦暗不明。
安以南睡得正香,忽然感觉四肢被重力压迫。
“你……”
安以南努力睁开眼睛,还没有清醒过来,被厉野卷入新的风浪中。
隔天。
小满月揉揉眼睛,在屋檐下望着拿着行李出门的厉野。
“爸爸?你又要出任务吗?”
“你妈妈赶我出去,我在招待所住几天。”
厉野低声解释,叮嘱她这几天在家好好的,不要惹妈妈生气。
“爸爸你明知道不能惹妈妈生气,为什么你还主动带头惹妈妈生气?”
小满月歪着脑袋,不理解地说。
厉野:“……”
“你还想住招待所吗?”
小满月赶紧摇摇头,要是住招待所,那就没有小零食吃,还有小孟姐偷偷给她买的糖葫芦吃。
“我不住招待所。”
“所以你乖乖听妈妈的话。”
厉野淡然说完,潇洒转身离开。
等到中午,安以南咬着牙,顶着身体不舒服从房间出来。
孟逢春已经做好中午饭,本来要去叫她,结果看到安以南满脸寒霜走出来。
她不免担心地问:“小安姐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厉野呢?”
“爸爸去招待所了,他说他惹妈妈生气,需要在外面住几天。”
小满月从院子跑进来,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安以南。
她好奇的眼睛仿佛在说:“妈妈,爸爸为什么惹你?”
安以南知道厉野去招待所住,冷笑一声:“算他跑得快。”
早上安以南勉强地撑起理智,想要起床,刚好看到厉野从外面锻炼回来,开口询问:“你为什么昨晚劝我不要喝酒?”
现在想想,厉野之前看酒,都会下意识藏起来,不让她喝。
昨晚却大方地让她喝,肯定有猫腻。
果不其然,厉野说:“劝的话没效果。”
“所以你就纵容我喝酒,而且昨晚还那么过分?”
厉野难得沉默,随后说了一句:“抱歉。”
安以南的心情稍微好一点。
可是下一秒,厉野坦然地说:“下次我可能还会更过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