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眼里闪动晶莹的泪光。
“我知道这笔钱是你给我。
我会永远记住。”
周静不好意思地挤出一抹笑容,怀揣着歉意说:“以前在家属院是我不懂事,我那时候经常做梦,对你有种莫名的亲近感,我认为你会对我很好,可是当我现你对我不是很亲近,我就很愤怒,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,甚至还曾经想对你家的狗下手,虽然没下成,但是这是我对你犯下的罪,我会一直记在心里,我会偿还。”
曾经在家属院里总是充满迷惘,做出不理智事情的少女,现在经历下乡插队当知青,浑身被疲倦侵蚀,现在又当了母亲。
她不复当年的稚嫩。
对着曾经忌妒、羡慕,又莫名怨恨的安以南,认认真真地低下头道歉。
安以南望着周静年纪轻轻已经有了白头,手上长满粗茧,说不上来的憔悴和疲倦。
周静此刻不像二十多岁,而是被家庭琐事缠身的中年女人。
不知为何,安以南出现上辈子被安以柔安排嫁人,自始至终都过得衣食无忧,从来没受过苦的周静。
两者比较,安以南忽然闭着眼强行甩开这些记忆,随后睁开眼睛说: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那些事情我都没放在心上,你现在赶紧去医院交医药费和照顾孩子。”
“好。
但是以后如果你有需要,可以随时随地找我。”
周静眼含泪水,严肃地朝着她再次鞠躬,然后抹着眼泪向医院的方向走去。
她一走后,厉野走过来,握住安以南凉的手,低沉的嗓音响起,“怎么了?”
“我好像无法做到真正的恶人。”
安以南仰起头笑着说。
可厉野握紧她的手,看穿她眼里的落寞和复杂。
“你不是恶人。
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我也是你的丈夫。”
“我也是小偷。”
安以南听到这句话,难得好奇地望着他,似乎很好奇。
厉野低沉的嗓音,缓缓道来:“你忘记你小时候被我抢走红薯的事情吗?”
“那不应是抢劫犯吗?”
安以南纠正她的用词,可厉野俯身,锐利的眼眸注视着安以南一个人,眉眼浮现几分愉悦。
“我抢走的是你红薯,偷走你对我的印象。”
安以南恍然大悟,双手捧着他的下颌说:“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