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林风的登山靴踩在积水里,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。祠堂前殿的地面裂开数道缝隙,地下水还在不断渗出,漫过青砖的纹路,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银光。他弯腰捡起那枚刻着 “陈九” 的牌位,木头表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樟脑丸气味,和记忆里九爷军大衣上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掌心的鱼形印记突然发烫,像是有根烧红的铁丝钻进皮肉。林风猛地抬头,看见供桌后面的墙壁正在剥落墙皮,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砖石 —— 那里原本是祠堂的神龛,此刻却显露出不规则的方形轮廓,边缘还残留着新敲凿的痕迹,显然是最近才被人动过手脚。
他放下牌位,用工兵铲的边缘撬动砖石。第三块青砖被撬开时,一股混合着霉味与铁锈的气息喷涌而出,吓得他连忙后退半步。墙洞里漆黑一片,隐约能看见向下延伸的石阶,阶面上凝结着层薄薄的白霜,在从祠堂破窗涌入的阳光里泛着冷光。
“这不是守棺人记载的通道。” 林风摸着墙洞边缘的凿痕,指尖能感受到新鲜的木屑。守棺人留下的文字里只提到过耳室的暗道,而眼前这条密道的砖石缝隙里还嵌着未干的水泥,显然是近几十年才修建的。
罗盘的碎片突然在背包里震动起来,那些裂开的玻璃碴折射出奇异的红光,在地面上投射出扭曲的光斑。林风想起爷爷药箱里那个贴着黄符的瓷瓶,小时候偷喝里面的药液时,舌尖也曾尝到过这种铁锈般的腥甜 —— 那是用陈年血渍混合朱砂熬制的 “镇魂水”。
他从背包里翻出备用的手电筒,光束刺破密道的黑暗时,照亮了两侧墙壁上的涂鸦。那些用红漆画就的符号歪歪扭扭,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,却诡异地组成了不断重复的图案:两条首尾相接的鱼被关在笼子里,笼子外面画着密密麻麻的小人,每个小人的胸口都插着十字架。
“血雾教的标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