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是活不了的……就算联盟不去管他们,他们也会在短时间因为疯狂而丢掉性命。
联盟所做的事情是在他们堕落的期间,控制影响,以及,提前让他们解脱。
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多罗茜看向阿米蒂奇的目光越冷冽。
这一切所谓悲剧的源头只是一本古书……是的,只是一本书。
在还小的时候,有天夜晚,多罗茜站在死者之家的入户厅,看着刘易斯满身是血,跌跌撞撞地走进来。
这个男人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,多罗茜给他递上毛巾和水,刘易斯摸了摸多罗茜的脑袋。
“是什么东西把你变成这样的?”
“一片树叶,多罗茜,只是一片树叶。
它落在了我肩膀上,然后我身上的一块肉就被它切碎了。”
“一片树叶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情?“
“但这就是事实,多罗茜。
在诅咒的世界里,它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它将让多少人变的像我一样狼狈。
“
“我们这种人是没有好下场的,被迫接触到它们的人也是一盘死局。
“
“没人能救我们,也没人能救他们。
“
“绝望地在这样一滩死水中溺亡,这是注定的结局。
“
“就是这么不公平,多罗茜,我们对于我们所在战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,一无所知。
“
“但这个世界最操蛋的地方在于,有些时候,一无所知,反而是一种幸运。
“
……
……
“别担心,阿米蒂奇。
如你所说,你只是得了一场怪病。
“
多罗茜对着眼前如八爪鱼一般的怪物轻轻说道。
阿米蒂奇在听见女孩这声回答的瞬间,不知为何,他的眼角涌出了一团泪水。
“我得了病……我得了病……”
“是啊,这是无可奈何的吧……每个人都可能得病,这并不是我的错。
“
“而且,既然是病,那就有治好的可能,对吗?在这个世界上,能被称为不治之症的只有那几种,全世界那么多人,我肯定不至于倒霉到那种地步。
“我得了病,我要去看医生,医生会治好我的……”
阿米蒂奇一边说着,一边就在蠕动他那几根庞大的触手。
他似乎真的打算以这副模样走上街道,去找一家诊所看看病。
多罗茜站在原地,没有去阻拦这个可怜的老头。
他蠕动到墙壁上,然后触手的吸盘帮助他挂在墙上不掉下来。
他用触手轻轻碰触窗户玻璃,试探玻璃的结实程度。
然后,他稍稍用力,将其打碎了。
窗外的阳光投射进这个阴暗逼仄的房间,光可以撕裂浓厚到让人窒息的黑暗。
你只要活着,你便对光有一种本能的趋向性。
这是刻印在生物底层的基因里,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。
阿米蒂奇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碰触那道阳光。
多罗茜转过头来,轻声说道:
“阿米蒂奇,医生已经到了。”
“他们答应我了,他们会治好你。”
“那东西要出来了!
都把结界展开!”
窗外传来一阵喝斥声。
穿联邦样式西装,却头戴奇怪的兔耳样式的帽子的人们在公寓前一字排开,以异常整齐的动作将手中那根银色金属棒插入地面。
斯克兰顿锚被激活,结界瞬间落下。
在阿米蒂奇的触手碰触到那缕阳光之前,阳光消失了……结界遮蔽了它。
公寓楼下,薛定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