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有这种想法?”
爱丽丝的舞步忽然加快,她快步旋转而出,赤脚踩在被月光包裹的草地上。
那阵若有若无的月桂叶的香气似乎在月光下越浓郁,饰非顺势放手,让她离开。
两人相对站立于月光之下,一步之遥。
“他们会知难而退,并从此打消自己愚蠢的想法,这就是我拒绝人的方式,骗子先生。”
“只有足够聪慧的男人才懂知难而退,而大部分连这点都不明白的蠢货若是选择迎难而上,必然会被浪潮冲的粉身碎骨。”
“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行事。”
“这就是我,爱丽丝·伊莎贝尔,我并不姓伊丽莎白。”
爱丽丝提裙,行出翩然的公主提裙礼。
这是真正的来自王室的礼仪,相比平常,要更加繁琐。
名为家族的洪流随时会涌过,而一旦涌流,任何人都无法幸免。
没有能力的人甚至连见到洪流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粉身碎骨。
而对于饰非而言,他相比一般的庸人已经要更幸运一些……
“骗子先生,你刚才已经得以一窥月光的一角,那你现在作何感想呢?”
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在一瞬间荡然无存。
两人近在咫尺,却触不可及。
饰非在原地沉默,他什么也没有说,什么也没有做。
原因很简单,这不是他能一直帮上忙的事情。
爱丽丝·伊莎贝尔的身份摆在那里,今天或许他能找来一位贵族搅乱宴会,但之后呢?
如其所言,光鲜亮丽的公主在家族中仍是一只被茧束缚的未化羽之蝶。
饰非没有上前,也没有做出再邀请跳舞的手势。
他没有说任何话,他无言,月光亦无言。
爱丽丝露出会意的笑容,她之所以喜欢和骗子先生打交道正在于此,他足够聪明,很多话,就算不说明白,也尽在不言中。
只有她自己才是她的天命,有些路,她可以自己走。
爱丽丝结束了提裙礼,她继续在月光下旋转,她跳的只是独舞的舞步,没有再对任何人起邀约。
一只美丽的天鹅,饰非看见这舞步只作此感想。
——天鹅美丽,却又孤独。
……
……
“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解释的吗?诸葛先生?”
刘易斯坐在死者之家的庭院中,在一如既往的棋盘后,他透过面具观察饰非。
弗洛伊德慵懒地趴在盆景的枝头,相比之下,饰非显然没办法那么从容,他很清楚,刘易斯在向自己询问什么。
“丝之屋,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联系他们,诸葛先生。”
“而且,居然还是对伊莎贝尔女士的宴会做出恐怖袭击这种事情。”
“我写信委托的时候有特意提过,不允许造成不必要的伤亡,我认为我能解释,司长。”
“但现实就是,有不少贵族受到了惊吓,并因此对我们的大司长抱有一些微词,诸葛先生。”
刘易斯一边说,一边翻开面前的书页。
书页中是丝之屋的文档,显然,它们劣迹斑斑。
“我还以为,既然记忆图书馆可以利用他们来对付俱乐部,那我们这些小百姓也可以呢。”
“话并不能这样说,诸葛先生,就算在百老汇事件中,您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但仍需要谨记,那场诅咒事件由丝之屋独立主导,且与记忆图书馆无关。”
“丝之屋在联盟记录中是与共研会同等危险的组织,你只要尝试接触它们,就足够为你的案底添上一笔。
“
“真有意思,欲盖弥彰的掩饰,不是吗?司长先生。”
饰非笑道,然后,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,他看着刘易斯的面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