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至少现在还不能……
“也就是说,虽然还没到能使用o级诅咒的程度,但你还是在你师傅的帮助下,使用过诅咒了对吗?”
“可以这样说吧。”
“这很令人玩味,诸葛先生,众所周知,对奇术师而言,诅咒和灵媒是他们最信赖的底牌,事实上上,在现有的对共研会的报告中,我们会现,即便是关系亲密的同僚之间,他们也很少共享秘密,其更倾向于各自为战。”
“但梅花8,他把自己的诅咒借给了你,还帮助你学会使用它,这是不是能说明你们关系匪浅?”
“而这一前提下,我们再回过头看,o-oo7事件的头号嫌疑人梅花8,您现在能够保证自己没有在鹈鹕岛悲剧中为其提供帮助和支持吗?”
“你是个帮凶,诸葛先生。”
诱导性言,诱导,然后定性,过程水到渠成。
陪审席上的窃窃私语更多了,有些甚至相当激烈,在饰非听来有些刺耳。
主判官不得不连续敲了好几下锤子,并高呼道:“肃静!
肃静!
“
饰非对此倒是不做理会。
他目光扫过审判席,先看了一眼那位第四席的女士,女士此刻正将双手叠放在下巴,饶有兴趣地看着他。
不知为何,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总让人觉得有几分既视感,饰非叹了口气后,转向第三席审判官。
“我当时名义上还是他的学生,老先生。
“
“相比所谓同僚,我的身份有更充分的借口来借用那个诅咒。
“
“当然,即便是自己倾囊相授的学生,以我师傅的个性而言,他也不会完全对我托付信任。
所以想达成目的,你需要用一些另外的手段来让他无法拒绝。”
饰非的语气有些轻佻,像是在讽刺对面的脑筋用的还不够多。
如果对方的脸此刻没隐藏在术式的阴影之中的话,或许会相当难看吧。
但饰非没有给对方插嘴的机会,他继续陈述:
“以亲密关系乞求帮助是弱者的愚行,更多时候,你只要提出对方无法拒绝的条件,就能完成对等的交易,达成目的。”
“说到底,我和他只是一场互相利用的关系,我想利用他越狱,而他则利用我,在监狱中达成他的目的,这样的关系早在那场暴雨之后就土崩瓦解了。”
“他当时需要为一场仪式准备材料,而当时拿仪式的重要材料的位置掌握在我手里,我用这个信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。”
“或许也是因为这个,他才会对我怀恨在心,你看,老先生,他并没有带着我一起逃跑,而是让我站在这里接受众目睽睽的审判。”
“我原以为,以我目前的处境而言,已经足够说明我和他的关系了,我可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继续解释。”
“——我和鬼谷子现在是敌人,这一点,我不会再多做赘述。
“
饰非的语气干脆,但态度实在有些嚣张了,以至于陪审团上有人没忍住大声质询:“所以你还是承认了,因为有你的帮助,鹈鹕岛才会被o-oo7夷为平地,对吗?“
“当然,我从不否认这点,如果联盟方认为我需要为此付出代价,我愿意接受。
“
“但我认为,审判方在将这些纳入考量的时候,也需要理解一件事情,我当时迫不得已,这是人在求生本能驱使下的下意识反应。”
“我必须这样做,必须得到他的帮助才能在监狱中活命。”
“一派胡言,这不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吗?你选择帮助一个恶人,并让监狱里那么多人跟着一起陪葬!”
“主判官先生,这已经没必要审下去了,他毫无疑问就是一个恶劣至极的共研会奇术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