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人送来一封极其污秽不堪的国书!”
“国书?”
慕容嫣缓缓坐起身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是!”
暗卫统领从怀中掏出一封以粗糙羊皮包裹、盖着狼头火漆的信函,双手高举过头顶,
“巴特尔在信中狂妄宣称陛下您是‘被汉人养在笼中的金丝雀’说他蒙古铁骑不日将踏平长城,届时要要亲自来中原将陛下您‘请’回草原,做他的阏氏(王妃)!
还说要将林亲王碎尸万段,头颅制成酒器!”
每一个字,都如同最恶毒的诅咒,带着漠北风沙的腥臊与蛮横,狠狠砸向凤寰宫这方温馨的天地!
尤其是对慕容嫣的觊觎和对林臻的虐杀威胁,更是触犯了最深的禁忌!
寝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!
温度骤降!
慕容嫣脸上最后一丝慵懒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、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的冰冷。
她并没有立刻暴怒,而是缓缓地,极其缓慢地,从榻上站起身。
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随着她的动作,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动,出细微却令人心悸的摩擦声。
林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火与杀意!
他猛地起身,一步跨到慕容嫣身前,并非保护,而是一种并肩面对强敌的姿态。
他紧紧握住慕容嫣微凉的手,声音因极度愤怒而沙哑,却异常坚定:
“嫣儿!
漠北蛮子,痴心妄想!
臣必亲率铁骑,踏平鞑靼部,将那巴特尔千刀万剐!
将孔衍桢挫骨扬灰!
竟敢如此亵渎嫣儿!
臣绝不容忍!”
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慕容嫣的维护以及不容置疑的杀伐决心。
慕容嫣反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,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她目光落在暗卫统领手中那封羊皮国书上,眼神冰冷,仿佛在看一件极其肮脏的秽物。
“拿来。”
她淡淡地说。
暗卫统领膝行上前,将国书呈上。
慕容嫣并没有用手去接。
她伸出戴着墨玉扳指的右手,用扳指的边缘,极其嫌恶地,轻轻挑开了那粗糙的羊皮卷。
目光快扫过上面用歪斜汉字和蒙古文混合写就的、充满污言秽语和狂妄挑衅的文字。
她看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嘴角还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淡的、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弧度。
“呵,”
她轻笑一声,笑声清脆,却冰冷刺骨,“想做朕的夫君?还想用朕的夫君做酒器?”
她抬起眼,看向林臻,眼神中是一种混合着暴怒、残忍和一丝近乎兴奋的冰冷光芒:“夫君,你听听,这漠北的野狼口气倒是不小。”
林臻心中剧痛,更涌起无限杀机,他沉声道:“嫣儿,此等狂徒,污言秽语,不必入耳!
待臣提兵北上,定叫他后悔生在这世上!”
慕容嫣却摇了摇头。
她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封国书,忽然,她伸出另一只手,并非去拿国书,而是轻轻抚过自己“神凤降世裙”
袖口上那只巨凤的金线羽翼,动作轻柔,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意味。
“他也配?”
她轻声问,像是自问,又像是宣告。
下一秒,她猛地动作了!
并非去撕碎国书,而是骤然回身!
动作快如闪电,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仪与怒意!
那轻盈华贵的五丈苏锦拖尾因这迅猛无比的回转被猛地带起,墨金色的巨幅裙摆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凤凰之翼,轰然展开,唰啦一声扫过冰凉的白玉地板!
随着裙摆的骤然飘起——赫然露出了里面同样以玄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