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染恙。”
林臻为她斟上一杯新研制的花茶,茶盏是官窑特供的凤穿牡丹纹样:“雍王和靖王最近确实少见出门。
听说雍王整日在府中养病,靖王则常往皇陵跑,说是祭奠先祖。”
慕容嫣接过茶盏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的凤凰纹样:“自从推行新政,削了宗室特权,两位皇叔便一直心存芥蒂。
此次铁路贯通,又占了雍王封地大片良田。”
“补偿款是按市价三倍放的。”
林臻摇头,“而且铁路经过后,沿线地价都已翻番,他们实则获利颇丰。”
“皇叔们不看这些。”
慕容嫣轻叹,“他们只看到祖产被贱卖,皇室威严被这些钢铁怪物践踏。”
车驾忽然一顿,外面传来喧哗声。
林臻掀帘一看,只见几个书生模样的人跪在驾前,手举血书。
“陛下!
铁路惊扰祖宗陵寝,蒸汽污浊天地清气,求陛下废止妖术,还我清明乾坤!”
侍卫正要驱赶,慕容嫣却抬手制止。
她缓缓下车,两丈凤袍在身后铺展如云霞,威仪万千。
“尔等所言,朕已知晓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然天命在变,大道惟新。
若先帝见今日大乾铁骑纵横万里,粮仓充盈,百姓安居,亦当欣慰。”
她目光扫过跪地众人,间金凤步摇微微颤动:“念尔等忠心可嘉,不予责罚。
退下吧。”
书生们被帝王气场所慑,讷讷不能言,只得叩退去。
回到车上,慕容嫣揉了揉眉心:“这月第几起了?”
“第三次。”
林臻递回茶盏,盏上凤凰纹路在光下流转,“前两次是手工织户抗议纺织厂抢生计,已经安置妥当了。
这次像是有人刻意煽动。”
慕容嫣眸光一凛,凤眸中闪过一丝锐利:“查。”
是夜,养心殿内烛火通明。
慕容嫣批完最后一本奏折,终于放下朱笔。
笔架上雕刻着凤凰衔珠的图案,与她间的凤钗相映成趣。
林臻正伏案绘制着什么图纸,慕容嫣走近一看,却是些奇形怪状的铁器。
“这是何物?”
“蒸汽动力织布机改进方案。”
林臻抬头微笑,“现在那批机器效率还是太低,而且容易故障。
等我改进完毕,产量能再翻一番”
话未说完,慕容嫣已从身后环住他,下巴抵在他肩上:“夫君整日就知道这些铁疙瘩,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?”
林臻一愣,忽然拍额:“啊!
是我们成婚三周年!”
慕容嫣轻笑,转到身前坐入他怀中:“还以为你忘了呢。”
烛光下,她褪去了日间的帝王威仪,眉眼间竟有几分少女娇憨。
林臻心中柔软,将她搂紧:“怎会忘记?三年前今日,我还在怀疑是不是一场梦”
他确实曾经怀疑。
一觉醒来从21世纪工程师变成架空王朝的摄政王之孙,还被指婚给女帝。
三年过去,他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,并用现代知识推动了大乾的工业革命。
慕容嫣把玩着他衣襟上的盘扣,那扣子竟也是小小的凤凰造型:“若真是梦,朕也不愿醒了。
如今大乾国富民强,边关安宁,皆有夫君之功。”
“是陛下圣明,敢用我这奇技淫巧。”
林臻玩笑。
“又胡说。”
慕容嫣嗔道,随即正色,“只是今日之事让我忧心。
两位皇叔称病不出,书生跪谏,恐非吉兆。”
林臻抚着她的长,间散着淡淡的凤髓香:“改革总会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