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怨,着即停职查办!
来人,将其拿下!”
“什么!
!
大人!
误会!
天大的误会啊!”
刘成业脸色煞白,肥胖的身躯连连后退,撞在身后的屏风上,出哐当一声响。
“大人!
下官在任三年,夙兴夜寐,兢兢业业,何曾贪污过一分银子?各位大人明察啊。”
他一边喊着,一边偷偷观察着王春生的表情,希望能找到一丝转机。
陈廉冷笑一声,挥手示意:“是不是误会,打过一顿自然清楚。
先绑了!”
两名虎贲营士兵立刻上前,粗麻绳在刘成业身上缠了几圈,勒得他龇牙咧嘴,肥胖的脸颊因痛苦而扭曲。
“大人!
刑不上大夫啊!”
刘成业挣扎着,官帽掉在地上,露出光秃秃的头顶,“就算要查,也得让下官辩解吧!
你们不能严刑逼供!
这不符合朝廷法度!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高,带着哭腔,肥胖的肚子因用力而剧烈起伏。
王春生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闹剧。
他此行的要任务是查清大鹏的冤案,但为了避免地方官员沆瀣一气,所以他才来试探试探的,却没想到这老胖子还挺有骨气。
“吵什么?你若没贪污,为何蓬莱县令敢明目张胆制造冤案?我问你,蓬莱不是你的治地?”
他紧紧盯着刘成业的眼睛,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到线索。
“蓬莱?”
刘成业闻言一愣,肥脸上满是困惑,小眼睛里写满了不解,“大人说的是蓬莱县?那是夏竹的地盘啊!
那个臭娘们又干什么好事了?怎么连我也被牵连了?”
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和委屈,显然对蓬莱县令的所作所为颇为不满。
王春生心中一动,示意士兵暂停动作。
他观察着刘成业的表情,那瞬间的错愕不似作伪,眼神中的茫然和愤怒显得格外真实。
“你说什么?蓬莱县令是个女的?”
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,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。
“可不是嘛!”
刘成业见绳索松了些,连忙说道,身体前倾,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,“这是陛下的密诏,说是要在蓬莱试行女官制度,派了个叫夏竹的女子当县令。
可自从她来了,三天两头出乱子,上次还把盐商的船队扣了,说是私运大人,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!
我多次劝她,她就是不听!
她是陛下钦点的人,我哪敢说话啊!”
他语极快,急于撇清关系,肥胖的手指不停比划着。
王春生示意士兵解开绳索,刘成业揉着被勒红的手腕,惊魂未定地坐下,端起茶杯的手仍在微微颤抖。
陈廉却不满地哼了一声,显然对王春生的做法有些异议,他冷冷地看着刘成业,眼神中充满了怀疑。
“你且说说。”
王春生盯着刘成业的眼睛,语气严肃。
“这个夏竹是何来历?到任后都办了哪些事?”
他身体前倾,双手放在膝盖上,全神贯注地听着,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刘成业喝了口随从递来的热茶,定了定神,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:“回大人,说起这个夏竹,来历可不简单。
听说是先帝宫里某位娘娘的远亲,读书时就女扮男装中过举人,当年先帝赏识她的才学,后来现是个女子于是作罢。
前些日子陛下才破格提拔。
可她毕竟是女子,心思细腻却手段强硬,到任后清查户籍、丈量土地,断了不少本地士绅的财路。”
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王春生的反应,见王春生听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