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,其余的骆驼看好,再出岔子,你们都去守皇陵!”
离开马厩时,来福的咆哮声渐渐低了下去,只听见撕扯皮肉的声响。
林臻回头望了一眼,只见白虎正用爪子拨弄着骆驼脖子上的银铃,铃铛出细碎的响,在寂静的暮春早晨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夫君。”
浣碧忽然停下脚步,“您觉不觉得,来福像是被什么东西惊着了?”
她想起方才来福看林臻的眼神,那不是敬畏,而是恐惧。
林臻沉默着往前走,玉镯撞在腰间的玉佩上,出清脆的响。
他想起慕容嫣送来的骆驼,每只耳朵上都有小缺口。
在他的记忆中,骆驼好像没有这个缺陷。
难道是被人动了手脚?
林臻现在总是这样疑神疑鬼的,只要出现什么特殊的事情就会联想到阴谋,尤其是对煊赫门。
这段时间不管是煊赫门还是哈德门,都没有再找麻烦。
先就是慕容嫣。
她现在是个武林高手,一般小毛贼进宫就是死。
其次大乾现在基本就是铁板一块,让他们根本没有可以渗透到地方。
“猴子。”
他忽然对存在感很低的侯春说道:“去查清楚这些骆驼是从哪儿来的,有没有人动过手脚。”
他顿了顿,望着远处宫墙的方向:“还有,告诉厨房,从今日起,给来福喂的肉里,加三钱朱砂。”
“是。”
侯春应声而去。
林臻站在海棠树下,看着花瓣落在掌心,忽然想起慕容嫣最喜欢用海棠花瓣染指甲。
他轻笑一声,将花瓣揉碎,血色的汁液染在指尖,像极了方才骆驼颈间的血。
“碧儿,你安排人去通知棋牌佛,如果找不到就去问问俪儿,告诉棋牌佛,让他在后庭院等我。”
“是,夫君。”
前几天因为答应侯春要给他说媒。
其实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林臻亲自出马,随便打个属下去就行,毕竟郭鑫只是礼部主簿,在林臻面前连芝麻官都算不上。
但为了体现王府对这件事情的重视,林臻还是打算亲自去看看,同时他也好奇,那位几岁就能用文章卖钱的小姑娘,究竟是何等风姿。
马车碾过青石板路,车窗外的西市渐渐热闹起来。
林臻掀起车帘一角,就见兴化坊正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,曾经的一片瓦砾场已经拆除,地基还在建设,同时安和桥下的水也在清理、拓宽。
大乾现在每个人几乎都很忙碌,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,都在为这个国家出一份力。
真好。
郭鑫的宅院藏在西市拐角,青瓦白墙被藤蔓覆盖,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“宁静致远”
匾额。
林臻刚下车,门口的小厮就愣住了。
因为光是看马车就知道,这四九城里只有林臻的马车才这么奢华。
小厮急忙迎上来:“小的参见世子。”
“免礼,告诉你家老爷,就说本世子来访。”
“是,世子请随小的来!”
林臻跟在小厮后面去往宅子的会客厅。
说是会客厅,其实就是家里的客厅,并不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。
郭鑫听说林臻到访,连忙走出来。
他穿着半旧的青布长衫,袖口还沾着墨渍,见林臻坐在椅子上,慌忙撩起衣摆跪地叩,声音因激动而颤:“下官郭鑫,参见世子!
不知世子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罪该万死!”
林臻连忙伸手搀扶,却见郭鑫浑身紧绷,额头已磕出红印。
“郭大人不必多礼,我今日是私访,并非官面。”
他打量着眼前的小院,青石板路打扫得一尘不染,墙角的蔷薇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