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曹明达心里一紧,脸上却堆起笑:“那是他自己笨,跟我们没关系。我们哥俩见势不妙,带着这批货投奔您来了。”他往火塘里添了根柴,火光映得他脸上的假疤忽明忽暗,“山魈爷您仗义,在缅北这地界,谁不敬佩?”
“敬佩?”山魈突然笑了,笑声像破锣,“那你们说说,我黑风寨最缺什么?说对了,这袋‘龙井’就归你们。”
刀疤李刚要开口,被曹明达用眼神制止。“缺人。”曹明达盯着山魈的眼睛,“您跟北边的‘红蝎子’抢地盘,上个月损了不少弟兄,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。”
山魈脸上的笑僵住了,手里的骷髅头捏得咯吱响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白头翁的眼线说的。”曹明达趁热打铁,“我们哥俩在金三角混了十年,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,只要山魈爷肯收留,我们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火塘边的汉子们突然都站了起来,手里的砍刀在火光下闪着冷光。刀疤李吓得腿一软,差点坐在地上。曹明达却纹丝不动,甚至还往火堆前凑了凑:“怎么?山魈爷不敢收?”
山魈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,突然拍了拍手:“好!有种!白头翁那蠢货没看错人。”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,“坐!今晚烤野猪肉,管够!”
曹明达刚坐下,就见一个穿红裙的女人端着酒碗走过来,眉眼像淬了毒的刀子,手里的银镯子叮当作响。“山魈爷,这两个来路不明的,您真信?”
“红娘子,你觉得他们像条子?”山魈呷了口酒,眼神在曹明达和刀疤李身上转了圈。
红娘子突然抬手,指甲划过曹明达的脸——她的指甲涂着漆黑的蔻丹,看着就淬了毒。“这疤是假的。”她冷笑一声,“用锅底灰抹的,一蹭就掉。”
刀疤李的脸瞬间白了。曹明达却抓住红娘子的手腕,反手将她按在火塘边,火苗燎到了她的裙角:“女人家少管闲事。我这疤是被白头翁砍的,他要是知道你说假的,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”
红娘子疼得脸发白,山魈却哈哈大笑:“放开她!红娘子就是这脾气,见了生面孔就想扎两针。”他冲红娘子使了个眼色,“去把那批‘硬货’拿来,让这两位兄弟开开眼。”
红娘子狠狠瞪了曹明达一眼,转身进了内屋。曹明达松开手,手心全是汗——刚才要是慢半秒,她的指甲就扎进他脖子了。
没一会儿,红娘子抱着个长木箱出来,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把改装过的***,枪管上还缠着布条,看着像根烧火棍。“这是从北边弄来的,能打穿三厘米厚的钢板。”山魈得意地说,“下个月要去端红蝎子的老巢,就靠它了。”
曹明达故意露出惊叹的表情:“好家伙!这玩意要是在金三角,能换三个寨子!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山魈灌了口酒,“不过红蝎子那娘们也不好惹,她手里有批‘黑寡妇’,据说沾着就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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